“男人跟他們老婆總是這樣說的,”賈德納太太說:“要是問我的話,就算白羅先生對她可以說是相當寬容,說她天生是個被害人什麽的,可是她實在不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,而且正好馬歇爾先生現在不在這裏,我可以告訴你,我一直覺得她有那麽點蠢,我以前也這樣跟賈德納先生說過,是不是?歐帝爾?”,想殺人的念頭和實際殺人的行動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,如果說,在你的臥室裏不是那個你做的蠟人,而是把你的繼母綁在那裏,你手裏拿的是一把刀,而不是一根針,你一定不會刺進她心臟裏去的。你心裏會有個聲音對你說‘不行’,我也是一樣。我跟某個人生氣,我說:‘我真想踢他一腳。’可是我冇有踢他,我踢了桌子一腳。我說:‘這張桌子,就是某人,我用力地踢了他。’這樣,要是我冇太踢痛我的腳趾頭的話,我就會覺得好過多了,而那張桌子通常也不會給踢壞。可是如果那個傢夥本人在那裏的話,我就不會踢他了。,“我相信。你知道,羅莎夢——我通常不大跟別人說什麽——我不善言辭——可是我想把這件事和你說清楚。我並不愛艾蓮娜——隻是在最初對她有點關心——後來和她日以繼夜地生活在一起,卻是一件令人精神無法忍受的事。事實上,簡直就如生活在地獄裏一樣。可是我很為她難過,她實在是個大傻瓜——對男人瘋狂得不得了——她自己也禁不住自己——而那些男人又總都對不起她,對她很壞。我隻是覺得我不能做那個最後推她一把的人。我既然已經娶了她,就一定要竭儘我能力所及來儘量好好照顧她。我想她也知道這一點,而且真正對我很感激,她是個——她實在是個很可憐的人。”。